万幸上辈子也没怎么见过正经的婚宴席,基本上都是钱到了人不到,毕竟她和下属员工无法共存,她在那,反而抢了人家主次,一屋子的人都毕恭毕敬的,不是个事儿。
是以这一次她也就就是个不带脑子凑热闹的——看见有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等着糖吃的小孩儿,万幸就跟个散糖童子似的,大刀阔斧的往门口一蹲,没一会儿就被孩子们给围了一圈。
不一会儿,一行人带着老太太出来,还有村里不少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上车的上车,上驴车的上驴车。
万幸自觉把位置让给了老人们,和万志高自发的走到了驴车边儿上。
因为提前知道要这么回村,所以万幸一早就换上了短裤,短裤特意挑了个黑色,本来是想着不招虫子,却没想衬得她皮肤更是雪一样的白。
万幸这才发现,她好像跟上辈子一样,都是个冷白皮。
眯了眯眼睛,披上了一件外套,回村一路上得被太阳暴晒个两个多小时,虽然路旁有树,但也不是好玩儿的,这年头也没有防晒霜给她用,她倒不怕晒黑,但是万一给晒脱皮了那也得遭罪。披个衣服还能遮阳。
贺知书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万幸的一举一动,见她上了驴车,想了想,也干脆从汽车上下去了。
万金凤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却还是温柔的喊他,“阿书,你上哪去?”
“坐驴车。”贺知书回头看了看在车里的万金凤。
万金凤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起码在村里面,是一朵相当俏丽的村花,她皮肤不白,眉毛也粗黑,嘴巴略厚,和城里的姑娘不一样,但也确实是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这种韵味,在又白又纤细,长相也更为精致,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万幸面前,就显得……有些太土气了。
贺知书想了想,还是又补了一句,“我来了这么久,也还没有尝试一下,这次想试试看。”
万金凤咬咬唇,低眉顺眼的说,“坐车不好吗?坐车咱们半个钟头就能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