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这些个战役后留下的伤口吧……万幸扫了一眼。
贺知洲没穿上衣,只下面套了个裤子,可哪怕是裤子,也有一条裤腿从中间被直接扯断了,里面一个被固定着的石膏体相当明显的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从头到脚的……万幸一时间有些语塞,说道,“你这……伤的挺重啊……”
“嗯哼。”贺知洲抬头,冲着万幸放肆一笑。
这么多年过去,贺知洲已经完完全全的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成了一个棱角分明的男人。他的岁数刚二十出头,然而却已经有了无数人不能拥有的血性,那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才能独有的一种气质。
万幸看的咋舌,当下挑着他身上一个算是完整的皮肤拍了拍,说道,“你要不要跟着护士姐姐先去病房啊?我看你这一身……”
就在万幸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却见从大门口的方向,冲进来了两男一女。
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推着另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从门口冲进来的。
他们过来的这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喊着贺知洲的名字,是以相当的瞩目。
万幸不由停下了话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门口到处理室这块没几步路,三个人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万幸一顿,下意识的往旁边站了站,就见贺知洲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道,“坐这。”
万幸眨眨眼,扫了一圈,轻轻地应了一声,“喔。”
来的几个人一顿,尤其是为首的女人,更是惊诧的上下打量了一眼万幸,只是一个瞬间,眼中似乎是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的情绪,最终,归于了一脸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