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胜利进了屋子,万幸挑眉,走到了贺知洲身边,说,“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的?”

“听见的。”贺知洲笑了笑,嘴巴上带了一圈的牙膏沫。

他只有一只手,行动不太方便,可却十分的顺畅,显然已经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万幸好奇,“听见的?这么大老远的,你能听见?”

“嗯。”贺知洲倒也没多做解释,以为小孩儿听不懂,便说,“小时候跟着家里老爷子练了武功——再说,这大半夜的连虫子都不叫了,听的肯定清楚。”

万幸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中国功夫啊?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要是和万中华打一架,谁最后会赢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万幸走到了屋里,顺势的爬上了床。

天气还没彻底暖和起来,再烧炕不至于,可一个孩子单独睡觉又冷的很,别说屋子,就连被窝都暖不热,便还没有分床。

依着陈晓白的意思,是等到入夏了再分房睡,正巧到那时候万幸也该上小学,可以培养一下她的独立能力。

屋里万胜利和万中华的交谈在继续,陈晓白、万中华和万胜利三人坐在桌子上,已经有了大人们谈话的模样。

在农村,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男人了。

万胜利低着头,声音不大,说,“三伯,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到底是去上学,还是、还是留在家里,供弟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