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一摸脑袋,果然发烧了。
果然小孩子身体弱,两地舟车劳顿的颠倒,光火车就坐了快七天的光景,难怪身体会撑不住了。
“妈妈好难受呀。”万幸哑着嗓子,把脸歪到了陈晓白怀里。
清晨清冽的空气让她好受了不少,万幸一路晕晕乎乎,就这么睡了三四天。他们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准备退烧之类的药物,因此在半夜发现万幸身体滚烫滚烫的时候,慌得陈晓白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好在,她们在列车员的帮助下,从一个坐车去下乡义诊的大夫那里取得了退烧的药物,后来因为万幸高烧一直不褪,附近的老百姓更是拿出了自己的盆子、毛巾之类的东西,接力着帮这个带着孩子和伤残士兵的团体接送水。
一直到下了车,万志高都还在陈晓白的教导下,冲着在车上目送他们的乡亲们鞠躬。
万幸现在虽然退了烧,可因为烧太久的关系身体很虚,尤其是嗓子,更是哑的说不出一句话,估计整个扁桃体都肿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不由想到了自己放在三房屋里面的苦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东西可下火了,喝个一两杯,一天的功夫就能消肿清热。
陈晓白因为万幸发烧,这两天不知道着急的哭过几次了。
前面赶着的老乡也着急,不断地回头说,“我快点,再快点,是送县医院啊,还是送咱公社医院去啊?”
“送县医院!”陈晓白一点犹豫都没有。
公社医院还要再往前赶几十里路,牛车虽然不需要他们走着可以过去,可等到了地方,天都要黑了。
县医院就在十几里外的城里,到那里有充足的药物,还能输液、扎针,大夫护士也都有,起码宝丫不用再这么受罪。
万中华沉默的点点头,一点都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