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烧过后的身体还虚软着,坐起来没一会儿,就又倒了回去。
听她这么说,赵建国倒是纳闷了。
他弯腰把那颗黑豆子捡起来,不过是刚刚闻了闻味道,就脸色变了——这哪是什么糖豆,这分明是老鼠药啊!
这年头,因为除四害,家家户户都做了普及,上至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四岁小孩,都不会分错老鼠药和糖豆的差距,何况,糖豆都是五颜六色的,还散发着香气,有些还有漂亮的包装,孩子的鼻子一个个跟狗鼻子似的灵,怎么可能分错老鼠药和糖豆呢!
再说,老鼠药的味道,一闻就不对,怎么会被万金凤当成糖豆送给万幸的?
赵建国回想起了石桥大队这阵子关于万幸的流言,看了一眼还专注的盯着他手上那颗‘糖豆’的万幸,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也不知道藏了多久,都有些化了的水果糖,说,“这个不好吃,我这还有水果糖。”
万幸眼睛一亮,她只是想提醒一下在坐的这几位,不是她自己主动吃的老鼠药,却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个福利。
当下万幸就不客气的伸出了手,想去接糖吃。
然而刚一伸出胳膊,万幸就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双黑瘦黑瘦的手吓了一大跳。
她上一世生在九十年代的贫苦农村,村里也多的是贫困户,住的都是土坯房,每逢下雨都要用东西接着水,再一盆盆往外倒。
可即便是那样,家家户户的大人也都勒紧了裤腰带,给自己的孩子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