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虚道祖揶揄道，主宰们从不现世，甚至绝大部分修士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钱嗔乃是方源的左膀右臂，算不上普通人，但他见过主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既然没见过主宰，识破谈何容易？

镜虚道祖说得简单，但实际上的操作却要谨慎许多，顾辰补充道：“镜虚前辈见过五位主宰，已经事先告知了我太一主宰的样貌，就算钱嗔知道主宰的样貌也不怕。”

“最关键的，也就是镜虚前辈所说的盲点，一旦假冒的太一主宰现身，伏天阁的老妪向其下跪，钱嗔必然会先入为主的认定主宰身份不假。”

众人认真聆听，很快明白了顾辰的意思。

伏天印！

老妪的脑海里被种下了伏天印，是无法违抗主宰，做任何对主宰不敬之事的。

换句话说，她绝不会叩拜一个假的主宰，这是绝对铁一般的认知！

钱嗔会知晓伏天印的存在吗？

那是当然的，方源拜了净圣为师，而像净圣那样的道庭常务最终的归宿便是伏天阁，钱嗔作为方源的情报中枢，不可能不了解这些内幕！

既然他知道这个秘密，就必然因为根深蒂固的认知判断出错！

哪怕扮演主宰的人露出破绽，因为这个认知，钱嗔也不敢怀疑！

……

“老身明白了，你稍候片刻，主宰是否愿意见你，老身也无法保证。”

伏天阁的老妪难看的脸色渐渐收敛，像是细思之后压抑下了怒火，答应了钱嗔的请求。

“那就麻烦道友了。”

钱嗔点点头，见老妪迅速闭上眼，也不奇怪。

他知道老妪脑海里有伏天印，必然是有特殊的办法能够直接联系主宰。

而以主宰通天彻地的本领，来到这泡沫海上花不了多久时间，即便本尊不屑于见他这么个小人物，投影一道分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来的是本尊还是分身，即便是他的天目，恐怕也看不出区别。

岛上一时静悄悄的，钱嗔从容不迫，钱胖子却是坐卧难安。

“你还不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