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袋里掏出小瓷药瓶,将一瓶药都往嘴里倒了过去。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谢东篱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他拉着盈袖的手,视线转向盈袖的方向,说:“你怎会认为我能找别人?”沙哑的声音更添磁xg。听到那种声音就是耳朵的盛宴。
盈袖心如死水。烦闷地拼命掰开他的手,撇了撇嘴,道:“怎么不能?你没有必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外面大把的森林……”
“晚了……”谢东篱的声音低到尘埃里,“已经吊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在垂死挣扎,你没看出来吗?”
盈袖的心又因这一句话活了过来。
她低下头。以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眷恋看着谢东篱,头一次觉得不能随便碰触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他们在车里拉拉扯扯的结果,就是下车的时候,盈袖发现谢东篱已经晕了过去……
“五弟!五弟!”谢东篱的大哥谢东义和二哥谢东鸣急忙从谢府跑了出来,将谢东篱从大车里背出来。“太医!快请太医!”
谢家大嫂陆瑞兰和二嫂宁舒眉一起出动,将东元国太医院里所有当值不当值的太医都请到谢家。
这一夜,不仅谢家灯火通明。就连皇|宫大内,还有东元国许多世家大族的内院上房里。都是灯火通明。
谢东篱的生死,牵动着太多人的心,也牵动着东元国的国运……
盈袖一夜没睡,守在谢东篱chuáng边,和几位太医,以及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起,看着谢东篱病qg的进展。
他的伤势没有恶化,但是突如其来的高热和浑身密密麻麻的红疹实在吓坏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