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司徒盈袖坐到他下首,一只手无意识抠弄着红木官椅扶手上的雕花,很有要倾诉的yu|望。但天这么晚了。不知道能说给谁听。
就在她惋惜的时候,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谢东篱居然开口问道:“那边的事qg怎样了?听说出了点篓子?”
司徒盈袖大喜,忙絮絮叨叨将整件事说了一遍。说完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大人,您说龙大奶奶会明白是谁做的吗?”一副恨不得替薛玉娘做主的样子。
谢东篱端起身边八仙桌上的茶盏,在手中转了一圈。
本来他很看不上这些婆婆妈妈的后宅事务。
在他眼里,这些女人无非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宠幸争来斗去。简直是愚不可及。
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司徒盈袖一脸担心的样子,居然鬼使神差地劝起她来:“其实你不用为龙大奶奶担心太过。去了一个宝桂。也许还有秋桂、香桂。如果她自己立不起来,以后难免还是会重蹈覆辙。你不用太在意,帮她也只能帮到这里。”
司徒盈袖若有所思地垂了头,摩挲着裙上挂着羊脂玉佩。
“再说。龙大奶奶未必不知道如何惩戒宝桂。不信你明儿再看。”谢东篱淡淡说道,将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
司徒盈袖默然不语。
她上一世是纯粹的生意人,看多了人与人之间利益为先。
真正jiāo好的朋友只有几个人。除了沈遇乐,还有这个没受过她好处。却热心出头,帮她催婚,待她如大姐姐一样的薛玉娘。
上一世她没能还她催婚之qg,这一世总算是赶上了。
这样一想,她也释然了,起身站起来,伸个懒腰,笑道:“累了一晚上,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