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道:“宋国公此话何意?孤今年的拨款是去年的两倍,左右是够的,孤王叔也在塞北,孤岂能亏待他们?”
宋国公改口道:“是臣失言。”
澹台熠道:“孤还未小气到这种地步……宋国公嫡子如今在塞北可安好?”
宋国公笑道:“谢陛下关心,臣犬子在塞北适应的不错,也是难为这孩子去塞北建功立业。”
澹台熠说:“宋国公可还有要事要说?”
他此话驱逐的意味很明显,但宋国公此时谏言太他妈上头了,一时半会儿脑子都是亢奋的,情商掉到了谷底,也没注意到澹台熠话里的驱逐意思,又开始说起了祭天大典的事情。
澹台熠耐心已然告罄,手指捏成拳头,忍不住捶了一下桌面。
这一下就惹上了大麻烦,他力气实在是大,又爱发火,这张桌子时常被他捶打,桌面依然脆弱不堪,此次一拳,顿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砰”的一声,整张桌子都倾倒了下来。
而在桌子底下的宋普也是吓了一跳,惊得叫出了声音,从桌底滚了出来,刚巧不巧,滚到了宋国公脚边。
宋普爬起来,对上了宋国公的眼,顿时感觉时间都凝固了,他脸颊涨得通红,脚趾尴尬得能在地上抓出个三室一厅,自闭到能当场去世。
宋国公迟疑地看着他,“……阿普,你怎会在这里?”
宋普低着头,不敢看他。
澹台熠几步走下来,风轻云淡地对宋国公道:“宋卿进宫见孤,宋国公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