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道:“孤将她投入黑牢如何?只要在黑牢关上个把月,这女人身子就毁了,到底是宋卿亲眷,孤若是砍了她,宋卿日后后悔,倒要怨孤。”

宋普一时没说话,澹台熠见他表情似有不忍,一派软弱模样,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依然是可怜可爱的,如此单纯天真的性子,唤他一声狗皇帝又如何,左右听着也的确像是爱称。

澹台熠替他开了口:“她冲撞圣驾,即使不替宋卿出气,孤也要治她,宋卿不必开口,孤已有决断。至于那宋渐、宋婉玉,孤也不轻饶,辱孤赐物,就是辱孤,将孤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孤扒他们一层皮都是轻的。”

宋普想起来也的确是生气,听澹台熠这番话,私心怒火作祟,便当真没有说话。

外边曹喜将来求情的宋之明和宋国公等人打发了回去,见澹台熠迟迟没出来,也恪尽职守地充当门神,尽量不叫任何人打扰。

澹台熠和宋普说了一会儿话,天已经大黑,澹台熠便道:“孤懒得回宫,不若在宋卿这里睡一晚罢?”

宋普惊讶了一瞬,“臣寒屋陋舍,陛下若要住,臣怕委屈陛下。”

澹台熠漂亮的金眸深深地望着宋普,语气柔和万分,“有宋卿在,孤岂会委屈。”

委屈的该是宋卿罢?

不过澹台熠也知宋卿一时烂醉,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因此没有多说。

既澹台熠决意要在他院子里歇息,宋普便让灯笼去给他准备厢房。

然而澹台熠拒绝了,道:“孤想与宋卿共眠于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