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胸闷不适,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师叔,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吓唬你了。” 黄连速撇了撇嘴,一脸真挚诚恳。
真是个傻子,郎郁尘将脑袋埋进被窝,自己这般欺负他,他也从来不计较,而他不过是想博自己一笑,却战战兢兢地害怕自己生气。
他待自己是一颗拳拳的赤诚之心,而自己待他……
其实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朋友也算无憾了,虽然这个朋友傻是傻了点,吨位也太大了点。
“师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你再蹬我一脚。呐,朝这蹬,这肉多,蹬的你腿也不疼。”言罢,黄连速当真撅起屁股抵在郎郁尘腿边。
郎郁尘再也憋不住了,遂地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一把将人搂住,哽噎道:“蠢货,我哪里生气了?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睡觉,嘿嘿。”黄连速除了傻乐,也找不出旁的话来,因为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夜半时分,黄连速又开始打起了呼噜,简直响彻云霄。
郎郁尘忍无可忍地爬了起来,一把揪掉脚上的袜子,刚要往黄连速嘴里塞,蓦地想起了自己的承诺。
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哎,郎郁尘叹了口气,悻悻地将袜子重新套回脚上,割肉一般地结了个屏障,安静倒是安静了,可自己怎么还是睡不着呢?
满脑子都是落尘,叶少漓,草包……
郎郁尘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草包,夹在落尘与叶少漓之间简直就是个笑话。
就这么在自我厌弃与伤心中渡过了后半夜,直到天空露出一抹亮色,郎郁尘才收了屏障,一夜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