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前山打扫的郎郁尘心不在焉地握着苕帚四下挥舞,也没注意自己扫了半天跟没扫一般,那枯枝烂叶好似长了腿,郎郁尘将它们拢在一块又散了开去。
来来回回折腾半天,郎郁尘可算缓过神来,这他娘的有鬼?
“谁在坑爹!给老子滚出来!”郎郁尘扛着苕帚,冲着空气吼着,语音急促,怒不可遏,大有老鼠扛刀,满街找猫的架势。
一阵邪风掠过,又将地上的残枝败叶吹的直打旋儿,甚至有些枯叶还拍到郎郁尘脸上。
郎郁尘恨恨地抹了抹脸,旋即朝地上淬了一口,气的跟个河豚似的,却又无可奈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生活真他娘的的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娘的玩,我!
“哈哈……”一团胖乎乎的白影一晃而过,落在刻着“逍遥派”三个字的大石碑上,鬓发斑白似苎麻,身形臃肿,脸上俱是褶子,一双凹陷的眸子浑浊不已,原本似雪般的衣袍被洗涤的破旧不堪。
郎郁尘抬首,半眯着眼端详那白衣老头一阵,最终对此人作出一个评价:该皮囊丑极。
“喂!你干什么的!干嘛跟老子过不去!”郎郁尘举着苕帚直指着白衣老头,用十分不尊重的口气问道。
“你猜一猜。”白衣老头也不生气,将眼眯成一条缝,笑的有些老不正经。
“你猜我猜不猜!”郎郁尘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给你个眼神,请自己体会!
“无妨,小子,胆倒挺肥。”白衣老头抬手抚了抚鬓角,又弹了弹指甲,有些慵懒散漫。
郎郁尘觉得这一系列动作……略娘。
既然你让我猜,我就却之不恭了。郎郁尘将苕帚扔一旁,一手叉腰,一手捏着下巴,又将那白衣老头瞧了瞧,突然想到什么,眉毛一挑,唇角勾起。
小样,你敢戏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