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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初开之时,却被堵的严严实实,年纪大一点还好,但若年纪小,就如水上筑坝堵塞自然流通,水越涨越高,坝也越来越危险,虽可灵力疏通一二,但终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宁折现在那高筑的坝,他已经快堵不住了,所以昨夜才会梦中影响现实,空遗白物伤了自己,长此以往,火瀑之龙,恐怕要自伤而萎靡。

冥司美貌宫娥无数,这仙界爱慕他的人也众多,可这六年里,每每被此事折磨时,就只恨孟如意一人,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可是,他昨夜梦中,却是醉生梦死,她的触感,她的内里,无一不让他登极乐之地,尤其是她拉下她头颅抱住时,当她昂着修长的脖颈哀泣时,他仿佛都要溺毙在这极致的触感里。

然而,绚丽过后,终究是梦,一场空。

龙车经过她身边时,车后窗紧闭,唯有坐在车前那个曾抱过阿元的年长宫娥,微微的向她躬了躬身。

孟如意也躬身回了一礼,心中疑惑那宫娥为何要这样做,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老仙君看在眼里,他摸了摸长须,以往老顽童的模样不见,只余神色凝重。

回到人间,绿薇遥看了皇宫的方向,然后神色黯然的乘鹿而去。--绿薇走后,孟如意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到了那女修住处,她既然已经去了仙境,虽没得到仙药,但承诺还是要履行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修并没有要那枚鳞甲:“这鳞甲还是你留着吧,我并未将事情办妥自然不能收你的东西,其余四人如今还未回来,恐怕是已经生了变故,不知你是怎么回来的?”

孟如意已经想好说辞:“与大家走散后,有一位好心的女仙见我可怜,便将我送下来了。”

女修似乎并未怀疑:“那就好,你回去潜心修炼吧,期待你有所成的那天。”

回到家中,林放正焦急的在院门处等着,见她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三日你去了哪里?”

她愣了一下,已经过去三日了没,果然仙境与凡间的时日不同:“我就是出去转转,看看附近有没有药山,我想把医馆再开起来。”

林放依旧担心:“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说,不要一个人出去,虽这里是京城比塞外安全,但你毕竟是一个女子。”

“谢谢,我会的。”她心中感激他的关心,但也深知这样不是办法,得找个机会说清楚才好,免得耽误他。

送走林放后,她拿出那枚龙鳞又细瞧一番,又将宁折以前写给她的心法拿出来细读,虽说不想与他有其他瓜葛,但眼下她也只有这么点东西。

如此又过了五日,这五日里,她又去见了阿致,但没说绿薇的时,小小少年虽心中念想,但毕竟是太子,已经有了担当和忍耐的能力。

而封宋,虽贵为帝王,但她也偶尔看见,他撑着头瞧着认真写字的阿致,眼神空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日后,金丹渐渐生成,金丹发出的灵力也十分充沛,且有一股温柔之意,护着她的经脉心脏,直达灵台。

感受这这一切,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寒寂,那个看起来冰冷却温柔的人,像极了已死去的单封。

但绿薇说过,她二哥常驻北极,极少下凡,也早已历劫飞升,可见他并不是单封,也许只是他给她的感觉像单封而已。

又过了半月,夜里她正捧着阿元的衣物发呆时,忽然听见一声马的嘶鸣,紧接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谁?”她警惕的问道,她在京城除了林放并未有其他朋友,谁会在半夜来敲门。

门外传来礼貌应答:“吾是冥司小仙,娘子,接阿元那日和红莲仙境那日,小仙与您见过的。”

她愣了一下,忙将门打开,果然是那年长的宫娥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辆龙马车,她紧张问道:“是不是阿元出事了?”

宫娥点了点头:“小殿下自从被接回冥司就总是哭泣,虽这些时日已经不哭了,但常常发呆,我家公主见了心疼不已,特让小仙来接娘子前去冥司见一见小殿下。”

“您说的公主可是宁折的姐姐?”她不安的问道,之所以不安,是因为她知道,宁折的姐姐与青黛是好友,而自己,在模样相似的青黛面前,却总是自惭形秽,她担心和阿元在一处的时候,青黛也在。

“是,公主便是少君的双生子姐姐,冥司的珞珈长公主。”宫娥回道。

“好,我这就随您前去。”她想见阿元,想的心都快碎了,即便青黛在,她也顾不得了,大不了再被嘲讽一番。

坐上龙车后,龙车踏月向西奔去,踏过人间山河,越过西海之广,满天的星辰下,一座绵延的壮阔岛屿渐渐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