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听皇兄的了?”永乐公主高兴道,比起什么舞弄墨,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军营一些。
太学开设在即,今年那批官员也陆续回京。
柯襄是在路上遇到的裴瑾瑜,他见到对方并不奇怪,可裴瑾瑜看见他却有些吃惊。
柯襄苦笑一声,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裴瑾瑜在唏嘘同情之余,还不忘安慰他,“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们没成,只能说明你们没这缘分。”
柯襄却摇摇头道:“我不是遗憾。”
他沉思片刻,忽而一笑,“不过是觉得人性本贪婪,而贪婪生祸端,生而为人,出生时本是一样的,如今却变化差距如此之大,是不是有一天,我们自己也可能会变得如那些人一般?”
感受到裴瑾瑜搭在自己肩上的微微顿住,他回过神道:“这次我回去后发现,其实我也并没有很期待和对方成亲生子,一切不过是按部就班,理应如此罢了,所以当发现不能成亲时,我也没有多少遗憾。”
他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如今我倒是羡慕起了谢小郎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很好。”
裴瑾瑜心思没他细腻,也无法与他感同身受,他便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对方,说起别人对他的讨好与谄媚时,他眼已经没了讥讽,只是平铺直叙诉说着事实,别人如何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几日后的早朝上,楚毓含笑拿出了一本奏折,那笑容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兴颇浓。
“宣裴颂进来。”
官职不足六品者,都在殿外,不足以进殿。
不多时,裴瑾瑜便走了进来,“臣参见陛下。”
“朕这里有一份,据上所述,是你送来的?”楚毓问道。
裴瑾瑜当场承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闻知州有事相求,微臣又正好要回京,便顺便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