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你没让他在最应该的时候去,只会凭添孽障罢了。施主,老衲有一言,耳听为虚,眼见虚实难断,心中感知亦未必是真。诸法空相,不生不灭,真亦假时假亦真,你切勿困因怨果。”
“方丈,我怎么糊涂了,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却说什么都是假的,怎么你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
“你会懂的。老衲自今日起要闭关参禅了,施主自便。”
梁画兮看着方丈离去的背影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算了,不想了,得尽快想个办法离开了。”
想办法离开被禁之地的又何止梁画兮一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外的人自然好瞒,但宫内就不容易了。
李平贵这几日是心惊胆战的守着,黎盛帝身旁伺候的人更是连紫宸殿都不让出,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奈何他们忘了梁泽会武功且之前统领过禁军。
这天,他瞧见守东宫的是之前他施过恩惠的禁军小兵,佯装关切上前询问家中近况,这问着问着就问出了当天夜里的换岗时间,和巡查的路线。
深夜,梁泽换上一身夜行服,来到了紫宸殿,这几日他突然想清了一件事,就是要把蒋铭的事说给黎盛帝听,他自然不是为了多一个人争皇位,而是要把这件事说成是假的,说成蒋国公想要谋反而放出来的假消息。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罪责都转移到蒋国公和蒋铭身上,让黎盛帝解了自己的禁足。
谁知一来到紫宸殿他就发觉不太对,外殿虽灯火通明但却空无一人,他移步到柱子后方,小心看着内殿房门口,发现门口苦守着两个小太监,房门紧闭,远远的就闻见了浓重的药味。
梁泽皱皱眉头,父皇讳疾忌医,通常不舒服都只吃道长的丹丸,怎么如今还喝起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