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兮那手中团着的折扇敲了敲玉竹的肩膀:“啧啧啧,没想到我一个医术不亚于你的人,却要借你的名号才能有人找我看病,真是世道不公呀。”
“非也非也,晗月长公主的医术百姓是认可的,但你又用不得,所以借我玉竹之名一用又如何?同是治病救人,这些个俗名俗利的何必在乎。”
“说的好,玉竹兄,说得好,此事,就听你的。”梁画兮迈步往前走去,“那就安排吧,师兄。”
果然,这等消息放出去,梁画兮又累了整整一天。
这天夜里,蒋国公府的夫人端着羹汤站在蒋铭书房门口听见有人向这个寄养的皇子禀告梁画兮的事情,心中着实酸楚了一番。
自己与亲生女儿多年不曾亲近,只有大典节庆之时才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丝毫不敢做逾矩之事,前段时间还托宫里的人讨了玉容膏出来,听说是梁画兮亲自做的,她每夜只看着,舍不得用。
她心中一直是担心的,之前梁画兮沉迷争夺多利她就担心女儿会被人害,坠崖那半年她夜夜流泪,白日里还不敢表露出来,后来她回来了,自己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如今,女儿深得皇帝喜爱,即使是做了这等有违礼法的事情,皇帝也轻易就饶过了。想来那年她与姐姐此等对换身份的事应当是做对了,既保了皇子的性命,又让自己的女儿受尽恩宠。
只是苦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不能与亲生女儿相伴,不过好在蒋铭孝顺,倒也添了许多乐趣。
盛夏已过,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原本太后是要在南边过完冬才回帝都的,怎料到这么早就回来了,梁画兮想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但不论是什么事,只要不是自己的事情就好。
太后回宫后,她就老实了很多,临江堂也不去,乖乖的待在宫中专心的研究药草,调制自己的护肤圣品,就是不想去兴庆宫拜访,想着太后此时定是已经知道了些她义诊的事,自己去了肯定得挨骂,说不定还得受罚,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