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去丞相府。”
这不是梁泽第一次来丞相府,但以往他来时,自己是太子,高高在上的坦坦荡荡,虽说如今他还是太子,却欠着救命之恩,莫名地气势矮了半分。
他一直都知道,贺千帆是个中立之人,对他忽近忽远,让他始终捉摸不透。
但现在经过护国寺平叛一事,倒是表明了支持自己的立场,可自己却莫名高兴不起来,好似被人施舍一般。
“丞相,此番多谢相救,感激不尽。”
贺千帆恭敬行礼,“殿下何需客气,臣立场已定,定当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那依丞相之见,接下来该如何?”
“永兴王虽死,可朝中永兴王一党的那些朝臣还在,若是不除,日后他们倒戈他处,就不好办了,臣有一计,不知殿下可否采用?”
贺千帆附耳相告,梁泽眉头微皱,点点头,“好,那就有劳丞相了。只是,父皇兄弟不止永兴王一人,还有永定王,永成王,他们……”
贺千帆的嘴角噙着笑,永定王之心他早已察觉,而那个永成王,自黎盛帝登基后,便自请去了封地,最近还听说生了病,身体犹如风中残烛,想来不足为惧。
“殿下放心,永成王是个病秧子,永定王嘛……刚出了永兴王谋反之事,应该不会有所动作,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梁泽心中有些不安,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想来也是可笑,一朝太子,手中无兵权,支持他的大臣都是墙头草,可悲可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