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垂蕴一愣,这晗月长公主的名讳可是如雷贯耳,听闻此人极受皇帝宠爱,是万不能得罪的,他瞬间跪了下去:“下官参见公主!”
“谭县令认识本公主就好。”梁画兮淡淡的点了点头。
“下官不知公主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谭垂蕴眼底闪过狡黠,看来皇帝很是重视这次水患呀,竟然派了公主来,想必这救助的物资定不在苏云城之下。
“你的罪怕不是有失远迎吧?”
谭垂蕴立刻意识到什么,但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慌。
“公主说的什么下官没明白。”
梁画兮冷笑:“没明白?本宫给你提个醒,这一路上,我已询问过百姓,所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谭垂蕴眼珠一转,张口就来:“公主,您定是遇到了挖草根的百姓,但这却不是下官之愿呀,我也想让百姓吃饱肚子,但苏大人的走的时候并未留下多少粮食,如今四处都是流民,粮食根本不够,下官也着实为难啊。”
梁画兮双臂抱拳在胸前,手抵着下巴说道:“这样看来,倒是该治苏大人一个贪墨赈灾款的罪了?”
苏云城是什么样的人,梁画兮在清楚不过了,况且现在苏家危巢之卵,岂会做下这等愚蠢之事。
“这…”
谭垂蕴哑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只要公主和苏云城互通有无就明了了,所以,最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遂说道:“恐是朝廷没想到灾民会这么多,给我们江水城的赈灾物资有些供不应求。”
梁画兮突然笑出声,这谭垂蕴的胆子还真是大,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