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轩远远看着马车离去,眼中满是愤恨。
前一夜梁齐昊已同梁北辰说了许多,现坐在马车上又开始叮嘱起来:
“北辰,你可记住了?少说多看,说多错多,宫中之事复杂,凡是与人交谈切不可妄言。”
“父王,我知道了。”梁北辰眼中也满是沉重,但却也十分珍惜,他深知自己的机会不多,每一次都要抓好。
永定王满眼沧桑,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眼中闪过一抹悲痛,朝中利益盘根交错,派系林立,稍不注意,便会丧命,皇帝尚看他几分薄面,但他更知,这面子不过是因为忌惮他手中的兵权。
因着这兵权,他处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很多人想拉拢,很多人又进言恐他重兵难敌,生了异心。这些年来,他始终小心谨慎,不敢行之踏错半步。
“北辰,你要懂得保己身,借他人之力,得他人之谋。”
对这个儿子,他寄予厚望。而自己下的这一盘大棋,败了便是深诡地狱,赢了便是万人之上,这一辈子,他执念于此,为此生为此死,他从没有过丝毫放弃之意。
叹了一口气,看着心爱的儿子,眼中满是复杂。
“父王,晗月公主说若今日得了空,约我逛逛皇宫。”
永定王一听便笑了:“你与这个妹妹多走动益处良多,但切忌,心只给三分,免的到了不舍。”
不舍什么?梁北辰心咯噔一下,望着自己的父亲,似有所知。
他们到时,早朝还未开始,大殿之外站了许多朝臣,楚正看着梁北辰走过来,只瞥了一眼,很是有些嫌弃。
同是带兵,永定王府的兵多驻扎在京郊,其余的在南方聚集,而他楚正带的兵可是要抵御外敌的。而黎盛帝也闲养着永定王的兵,从不派他们出征,他知道,皇帝这是怕永定王一旦出了这帝都,他就不好控制了。可他的兵与永定王的兵互相不服,多有冲突,他早就心生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