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看着下首行礼的女儿,他满腔的怒火已经快崩不住了,疾言厉色道:“我问你,那奇香到底可是你调的?”
“回父亲的话,那香确实是女儿所调。”苏棋满脸自信道,随后向左边行了一礼道:“还望秦宗师,秦夫人恕罪。
臣女前段时间旧疾犯了不能碰香料,如今病刚有回转,正想着给府上递帖子,没想到还麻烦二位亲自登门,真是臣女的过错。”
秦宗师看着下首的人,心底却对此女的巧言令色不假辞色,什么旧疾犯了,碰不得香料,这明显是借口,再说那日登门为姐姐调的香没有一点效果,难道这也是因为旧疾的缘故?
虽然这般想,但她看着此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心中一动,升起一丝希望,她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救治姐姐的机会,沉思了一会,她看着面前的女子,暗道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又何妨。
她倒希望是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她定要让这苏二姑娘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秦宗师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如此,苏二姑娘就在这调香吧,正好也让我等见识一下。”秦宗师低垂眼睑,温和的话语中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怎么能在正堂这种地方调香,对方话中的意思,显然是不相信她,苏棋感到一阵羞耻难堪,不过仅仅片刻,就面色如常道:“是。”
大老爷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堂下的次女,目光中犹带着一丝狐疑。难道之前是他想差了,这奇香是次女调出来的?他回想起,次女在香道上的天赋,心中的天枰不由自主地偏向了次女。
下人把香案,熏炉,香料等都拿了过来,安置好了之后。
苏棋用木勺从白净细腻的陶瓷中舀出一勺颜色呈红褐色的安息香,放在巴掌般大小的两端一高一低的两个铁片容器上,中间是由一段乌光发亮的黑木挑着两端,这种器具,是专门用来称香料的重量的,因外观精致小巧,被人称之为“香木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