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颗橘子树在谢爷爷离开没多久,也跟着枯了,谢容用了很多法子都没能救回来。
回忆涌上心头,谢容觉得眼底好不容易压下的热气又有翻腾的趋势,赶紧低头,没再说话,乖乖地喝几口药,抬头张嘴朝沉砚要橘子。
艰难喝完药,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沉砚怀里,连吃了几片酸橘都缓不过气来。
沉砚摸摸他的头,看见他唇边沾着药汁,低头想吻一口。
谢容偏头躲过,捂住嘴,瓮声瓮气:“你别亲,要把病气传染给你了。”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有有恃无恐知道有人会哄。
谢容捂着嘴闷声说完,安静了片刻,忽然任性起来。
他一把捉住沉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扁了扁嘴道:“不给亲,但是朕喝药喝得胸口闷,你给朕揉揉。”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谢容本以为没什么大碍的一场着凉感冒,绵延了五六日都没好透。
他既痛苦,又美滋滋。
痛苦是因为他每天都要喝药,一天早中晚三大碗,一点都不能少,由沉砚监督。
美滋滋是因为他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翘掉早朝,享受沉贵妃细致入微的贴心服务。
沉砚连沐浴搓背都给他安排上了。
他在痛苦地享受中,有人等了数日,终于坐不住了。
这日刚喝完药,谢容惯常躺倒卖惨,正等着沉砚来哄,小太监来禀:“陛下,定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