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宇被他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反应弄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麦哲是gay,而且喜欢自己。那么自己现在这样确实不妙,于是站起来从衣橱拿件t恤套上,才重新坐回床边。
“这里错了。”王泽宇指着卷子上的一个地方提醒麦哲。一滴水滴顺着未干的发梢滴下,落在卷子上,把麦哲写的答案洇出一个水印来。
如果把麦哲对王泽宇的感情比喻成杯子里的水,早已满了,再加上刚才这一滴便满溢了出来,喜欢流淌了一地,他慌张地对王泽宇说:“你、你还是快点把头发吹干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没关系,这种天气让它自然干就行。”王泽宇不甚在意地把头发往后捋了捋。
麦哲很想坚持让他去吹干头发,甚至很想亲自为他吹干,但那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于是怏怏地放弃这个想法,不再坚持让王泽宇去吹干头发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过来的?公交吗?还是地铁?”
“地铁!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搭地铁!平时都有大白陪着,他从不让我自己搭地铁。他是不是以为没有他陪着我就过不了闸啊?我才没有生活白痴到这个份上呢!”
不,他才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搭地铁的。想到这里,王泽宇问他:“地铁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啊,就是人特别多,人挤人的。嗯,非要说奇怪的话,就是我一直感觉有个热热的东西在蹭我的大腿根,就算我往旁边挪地方也还是会碰到。”
我靠!王泽宇暗暗咒骂了一句,原来凌白那晚在电话里说的真的不是危言耸听。这家伙实在太危险了。他是行走的诱饵吗?也太诱人了吧?要是用他钓鱼执法岂不是一钓一个准?
而且也太蠢太没防备心了。还热热的东西,他光是听描述就知道那是什么脏东西了,同为男人的麦哲都碰到了竟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得亏他长得高,不然蹭的就不是大腿,而是直接抵在他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