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挣扎着要坐起来,崇賀立马把他半扶起来,怕他靠着床头不舒服,又把枕头往他腰下垫,动作行云流 水。

看在他伺候的这么周到的份上温岁心里好受了一点,坐舒服了,这才重新把目光看向崇賀,抬着下巴一副高 傲任性的样子,哼了一声说:“不要瞎以为,你以为以为什么,你不说话我要怎么听你解释。”

崇賀听出了他在耍小脾气,语气恶劣了点,但是他也不恼怒,反而还松了口气。

还好,还是会耍性子的,证明还是活泼乱跳的。

崇賀看向他的胸口 : “这里还疼不疼?难受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很柔和,目光里还有温岁说不出的东西。

温岁一噘嘴,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轮淡淡的阴影,声音也低下来了 : “一点点,没有刚 才难受了。”

他刚刚吸了会氧,这会在打点滴,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但是心里总会会有那么一点点散不去的阴郁感。

自责感包围了崇賀,崇賀很是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不该把人带进崇家,就为了刺激温岁说出实情,明明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却用了最愚蠢的那一 种。

温岁的小脾气还没消呢,凶巴巴的说:“我渴了,要暍水。”

崇賀拿了水杯帮他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喂他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