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蒋白带他去洗手间,把他立在墙边, 开花洒, 水放很久才热,“都笑话你。说伏家班的小班头,都快18岁了还在大街上哭鼻子。还说你以前那个师哥不好,现在这个好,又帅又高又负责任,能力强, 还有钱。”
“嗝。”伏城半信半疑地脱衣服,“那你和他们说……解释一下,我不是哭鼻子,我那是……感动。师哥啊,师哥好,哪个都好。”
哪个都好?蒋白立刻回头:“他哪儿好?他不就是给你买梅花糕么?连盏花灯都不给,他不行。”
“哪儿都好。”伏城脱到一半,“师哥你出去,我洗白白,你去……出去等我一会儿。”
蒋白被推出来,实在想不通以前那个傻逼哪里比自己好。趁这个空档他去阳台给蒋文辉打电话,希望他们想通,要和伏城道歉。
“喂,是小白吗?”蒋文辉秒接。
蒋白运了运气。“是我,你们找我什么事?”
“喂,儿子吗?是儿子吗?”肖咏沐抢过电话来,“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你啊,钱够不够花?够不够花?”
蒋白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你们是不是骗过伏城,说我没了?”
蒋文辉刚把手机开了公放。夫妻俩瞬间安静。
“你们骗过他。”蒋白心思已经飘到别处,飘到伏城对他自己动手的那一天,而那天,自己躺在深圳某家医院的icu里,昏迷不醒,“他笨,他真的相信我没了。他父亲还病着,你们也算看着他长大,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下狠心去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