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伏城缓缓站了起来,捂着胃走进心理咨询室。梁医生是旧相识,一见面挺喜庆地恭喜:“呦,你怎么又长高了?”
“腿又不听我的。”伏城坐下。
梁医生看他捂肚子:“胃又疼了?”
“嗯。”伏城点头。
“你还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我不是肠胃科的专科医生,只能给你开气滞胃痛。”梁医生用只有药房才看得懂的象形文字写病历,“手腕最近怎么样?”
“也疼。”伏城又点头。腕疼是扛狮头留下的伤,干这一行都伤这个位置,老爸是,邱离也是。
梁医生多开了几幅膏药,谈话内容从聊家常逐渐进入正题:“最近,心情怎么样啊?”
“挺好的。”伏城坐笔直,腰线比椅背还硬,打不折。
“那就好,有时候人的心情很接受自我调节和暗示。”梁医生看他,14岁送进来,快成年了,“咱们是老朋友,医患之间建立了信任关系,我也不和你绕圈圈。最近没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吧?”
伏城摇头。“没有,以前冲动,现在就算死也要死在桩上,把我爸的遗愿办成。”
“不要开口闭口死死死,生命可贵,不能浪费。”梁医生观察他的情绪波动,“你师叔和我联系过,说你非要转学?”
伏城垂下视线,半分钟后。“转了,下午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