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宁不敢多问,只是在后尾随,跟着他一路走到了货轮底层的囚室外。
“过去看一眼。”姚一弦往圆形的窗子里一指。
俞宁满腹狐疑地凑前张望,突然向后猛退了两步,原因是他看到了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齐锐。
“他……他伤得那么重,不会是要死了吧?”俞宁忍不住问道。
姚一弦嘲讽一笑:“齐锐跟你是情敌关系,他要是死了,你不应该觉得高兴么?”
俞宁深悉姚一弦本就喜怒无常,如果他这时候不识趣,说一句诸如“我心里只有你”之类的废话,指不定又要遭到一顿非人的折磨。于是,俞宁很快就权衡出了一个听似温和的回复:“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跟孟然没有任何瓜葛了。”
姚一弦走上前来,把俞宁逼到了走廊一角,半是调情,半是命令:“我要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你说吧。”俞宁没得选择,只有顺从。
“回黄江找孟然,把齐锐现在的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多年来的相处让俞宁愈发确信,有一种叫作“偏执”的诅咒已经印入了姚一弦的灵魂深处。哪怕他和孟然之间的仇怨早已超出了情感范畴,上升到了不共戴天的国仇家恨,但他依然不肯放过每一个在情感上刺伤孟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