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仿佛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低声道:“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当年跟陈婉华一起火化的那件旗袍,根本就不是你杀她时所穿的那件。”
意外的答案击中了齐则央的心脏,他的大脑正高速运转着,思维穿越到了十多年前的某个下午。他很早就怀疑齐锐和齐锋知晓了当年的一些隐情,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手握着如此致命的关键证据。
刹那间,齐则央只觉不寒而栗。
是怎样可怕的坚毅之心让这两兄弟如此卧薪尝胆?他们蛰伏多年,却依旧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把他彻底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
时间仅仅过了几秒,齐则央却已冷汗直下,他逼迫自己恢复了平静,一双阴鸷的眼牢牢盯着孟然,威胁道:“你拿这个过来,不怕出不了这扇门吗?”
孟然的眼睛深邃而犀利,不卑不亢道:“我说了,我是来谈合作的,这件旗袍算是我的一点合作诚意。”
“我怎么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件?”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去做dna鉴定。”
“齐锐不惜豁出自己的前途来保你,你们恩爱得可以同生共死,为什么我要信任你?”
“我既然能拿着他亲手给我的物证来向你投诚,你就该明白我想要的绝不止步于齐锐给我的那些。”
“哦?”齐则央颇感意外,“他可是刚刚才帮过你啊。”
孟然撇头看了看掉落地下的照片:“他和他母亲一样,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齐则央问是什么,孟然转向他:“他们不该接受一个处心积虑、野心勃勃的底层平民。”
这话让齐则央忍不住大笑起来,半是嘲讽,半是夸赞:“真是后生可畏,够心狠的啊!”
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要论手段,还是比不上当年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