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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仍旧摇头:“当特警是我的理想,我把所有心血都投在市特了啊!我已经三十岁了,从来也没有干过刑侦,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错误的方向上。”

“没有经验可以学。”齐锐同样坚持,“比起一时的理想,我更在乎你的人身安全。”

孟然一愣:“真有那么严重吗?”

齐锐轻叹一声,把他拥进怀里:“我没法去赌,我不能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希望你能理解。”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走!”孟然下了决心,“我知道你的计划绝不会这么简单,你是想把我送走了,自已留下来陪他们耗,是吧?不行,我不答应!只要我不签字,商调函下发了也没用!”

齐锐不多话了,松开了手,直接命令:“明天你就到市特和安澜提调职,准备下个月去北京。”

“齐锐!”孟然的眼眶渐渐湿了,大大的眼睛里却写满坚定:“你让我抛下你,一个人躲去北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有本事说服得了安总和聂局,但你左右不了我!”

孟然说完,径自走回了车里。

齐锐也不追他,独自在车外抽完了整整一盒烟,终于也上车了。他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停车场:“你要是坚持不去刑侦局,我也不会勉强。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孟然侧身询问是什么事。

齐锐目视前方,车速指针正飞快上飙。暗夜下,错综复杂的公路绵延开去,像是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江安琪的十一岁生日到了,安澜买了一套英文教材打算送她,在何启言的一再建议下,他又加订了一套原装的芭比娃娃。安琪收到礼物后,脸上无惊无喜,却第一时间拆了礼盒,给娃娃梳妆、换衣。

安澜要带安琪外出吃饭,问她想吃什么时,安琪没抬头,继续打扮娃娃:“想吃何叔叔做的饭。”

安澜还没说话,何启言就一口答应了。他立即奔了卖场,脑海里勾勒出配菜,备齐了上好的食材,直接在市特的食堂下厨。安澜辅导完江安琪的功课,走到食堂,看见何启言正系着围裙,利落地处理活鱼,他刀功精湛,在短短几秒间完成剖肚去腮,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堪比庖丁解牛。

何启言的背影看起来文文弱弱,他听力敏锐,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察觉。他转头瞧见安澜,即刻露出一个微笑:“很快,马上就能开饭了。”

安澜靠门,静静看着系戴围裙的何启言。他忽然走去,从后环住了何启言的腰,把手伸进了围裙里,十指开始往衣襟里探。

何启言一怔,站着没动,直到安澜动手解他的皮带,才扭捏了起来:“别,别在这里……要给孩子看到的。”

“以后在家做饭,围裙底下别穿衣服。”安澜歪过头,靠在何启言的一侧肩膀说。

“哦,好。知道了……”何启言脸红了。

这阵子以来,他和安澜虽没开诚布公地确认关系,却几乎做遍了情侣该做的所有事。安澜会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让他转述每一道菜的味道;会问他平时喜欢干点什么,何启言无甚爱好,闲暇时光都泡在图书馆里,安澜知道后,便真的和他一起去了。

进了图书馆,安澜的电话总是响,何启言提议换个地方,他却直接关了手机。他们并肩阅读,何启言几次偷瞄安澜,他的侧颜精致而英俊,薄唇、挺鼻,睫毛如扇,看得人一阵心猿意马。

安澜的性-欲极其旺盛,他每天都要跟他做-爱,地点千奇百怪,车里、露台、会议室,个个都能成为亲热场所。

有一回,何启言来找安澜签字,文件失手掉在地下。他弯腰去捡时,后脑勺忽被安澜按住了,被硬挪到了胯间,赫然发现安澜已经硬了,正翘扬着等他解决。

何启言半跪在地,紧张地为安澜口-交。他兴奋又害怕,不出多久,办公室的门果真被敲响了,孟然咋呼着走了进来。何启言吓得连忙松口,安澜却又摁住他的头,抚摸两下,示意他继续。

好在有办公桌遮挡,孟然并没看见桌下的何启言,认真汇报起工作来。安澜对答如流,不时指正孟然细节上的不足。他一边指导任务,一边抚摸底下的何启言,性-器在他温热的口腔里变得愈发壮大。

孟然总算走了,何启言早已脸酸嘴麻,安澜推开面前的材料,俯身抱他上案。在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安澜拉下裤链,又狠狠地要够了他。

何启言的生活变得十分充实,工作、带娃、学习、约会还有性,每一环节都与安澜息息相关。只是安澜还不曾吻过他,接吻对于安澜而言,仿佛是一个仪式和承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