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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弦一把捏住了俞宁的脸颊:“别这么快求饶好吗?这一点,你就真不如孟然了,他被我蹂躏的时候就从不服软!”

“没事儿,我想起来了,有样东西可以帮到你!新药,贵得很!一次成瘾!”

说罢,姚一弦探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颗彩色的药丸,一手持枪一手拿药,逼着俞宁吞了下去。

那颗药滑进了俞宁的咽喉,一路似火,连带着心跳也一并加快。不多久,俞宁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他的视线开始急剧动荡,整个房间都在旋转,像是有洪水要从胸膛汹涌喷出。

耳畔,姚一弦的说话声开始变得空洞,俞宁望着上方的那张脸,他霍然发现姚一弦竟变成了一炎,他温和、恬静,眉宇间写满柔情。俞宁想要牢牢抓住他,可那张脸刹时又转换成了孟然,他笑得开朗,好似暖洋洋的太阳。

“一炎……孟孟……”

药效作用下,俞宁猛地抱住了姚一弦,好似又拥抱到了那两个曾经爱过的男孩,他无法自拔,深深地陷入其中。

在欲望的海洋里,他和姚一弦互相纠缠,越快乐越空虚,越空虚越需要更多的快感来填补,填补堕落心灵的无底洞。

第74章 与子同袍 21

一切结束后,姚一弦蹒跚着走出房间,他踱步到长桌旁盯着那只被蜡烛烫化了的蛋糕,随后冷冷一笑,顺手一揭,掀翻在地,转头朝着站在房门口的俞宁讽刺道:“你这是准备给一炎庆祝生日吧?人都已经死了,还庆祝什么呢?”

俞宁扶着房门,纵欲过后的脸上满是疲惫:“这不是要给一炎庆祝生日,我是为了你……”

姚一弦捡起地上那些被踩碎的白玫瑰,捻在掌心把玩:“你以为我和他一样,会蠢到相信你这种鬼话吗?”

“你们确实不一样!”俞宁激动了起来,“一炎他不会像你这样!他和你这样的魔鬼没有一点相像!”

姚一弦抛了残败的白玫瑰:“可惜啊,天使已经被你这种人渣害死了。现在你能面对的就只剩下魔鬼了。乖,别想着离开我,好好讨我欢心吧!我会定时给你药的!”

半夜里,我被一条短信吵醒了,发件人栏显示为一串号码。我早已删空了这个人的联系方式,但我却认得这十几位数字,那是俞宁的手机号。

短信内容很简单,俞宁说他想见我,只见一面,希望我能答应。

我翻了个身,背朝边上的齐锐,默默编辑了一句“可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在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还是点了取消,清空了内容。

搞什么?理他做甚?不知道的还当在调情呢。

睡梦中的齐锐本能地从后抱住了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我毅然关了手机,贴靠在齐锐的胸膛上。窗外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响雷阵阵,像要把天空撕裂一般。我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齐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轻拍着我的身子,低声哄道:“不怕,我在。”

“我不是怕打雷。”我小声辩解,“我就是……耳朵里的神经特别敏感,经不住这类巨响。”

齐锐应着,轻捂住我的耳朵:“我的孟孟什么都不怕。”

我乖乖闭了嘴,依偎在齐锐的怀里,一夜无梦,安稳地睡到了天亮。

我的日子开始安逸了起来,生活上有齐锐,工作上有安澜,幸福得如梦如幻。市特的副总队长一职虚位以待,最终人选一直悬而未决。四个支队长中,何启言看起来希望最大。

一来,他是安澜最信任的左右手,入市特五年来立下过不少汗马军功。

二来,倘若这一次,何启言没能晋升成副总队,意味着他已到35岁的转业大限,必须离开市特。

何启言拥有精湛的刑检技术,就算是重返刑侦总队依然可以受到重用。但我知道他不想回去,他只想跟着安澜。

副总队长的任命可以说完全凭安澜的心意。杜刚暗地里开玩笑,说师父能钦点的位置必是传内不传外的,安总既然只收过我这一个徒弟,那我上位的希望其实也不差何启言多少。

我说我这才来市特不到一年,能当上支队长已经是烧了高香。副总队什么的就是挨着轮一圈,也得最末一个才轮上我。

杜刚还不知轻重,直接把我的称呼都改了:“孟总,您这点就及不上您师父了!有什么不敢想的呀?想当年安总年方二五就一统市特,多少人在背后诟病,等看好戏呢。结果,他硬是把黄江市特治理得风生水起,让一干人都闭了嘴。您是他徒弟,得有点雄心壮志啊,孟总!”

我喊杜刚赶紧闭嘴,别没事瞎嚷嚷,给人听去落下了话柄。六扇门中,我等只是小小捕快,哪敢心存非分之想?副总队这个位置,一切听从安总指挥,他想给谁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