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锁紧了彼此,就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不好?!!
孟然心头冒出了大段被封印的告白,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牢牢抱住齐锐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齐锐愣了一下,随即托起他的下巴,吮吻住那双柔软的唇。
相比在江里的那个吻,这一次,孟然给了更多回应,他的舌头灵巧而顽皮,从齐锐的嘴唇一路划到上腭,接着又流连回唇齿间,最终缠住了另一条舌头,绕着圈地吮吸。
这个深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孟然两边脸颊都给吻酸了。两股呼吸相接,好似血液也都快融合到了一起,孟然微微战栗着,齐锐抱紧他问:“冷不冷?”
“不冷,好热!”孟然把头靠到齐锐的肩膀上,不无遗憾道:“你刚才在江里那样……害我把抓来的鱼都弄丢了,我本来想带回去蒸了吃的……”
齐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怕,我会给你钓很多很多的鱼。你要喜欢吃,我就一条也不放回江里了。”
我那出租屋房子虽然破,地段却好,离哪儿都近。回程那一路,齐锐让我脱了湿衣服,拿来一件警用风衣给我罩上,又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先把我送回了那里。
进了门,我头一件事就是去开空调,可那老坦克一经开启就“轰”一下,冒了一缕白烟,随后便没动静了。我让齐锐先去洗澡,我得好好捣鼓这台空调,他进了浴室半天,忽然又叫我:“你这地方洗澡都没有热水吗?”
我想起这屋里除了空调比较傲娇之外,热水器也是格外矫情。光从浴室里开热水根本打不着火,得在离热水器最近的水槽那边开启热水,才能把火带上来。
我赶紧跑到厨房的水槽旁,把水龙头拧向热水的一边,又叫齐锐:“行啦!你再开试试,看看水热了没有?要热了,我这边就关了!”
碍于这屋里的硬件实在太差,一个澡洗得跟打仗似的,我跟齐锐一里一外不时保持着沟通。
轮到我去洗的时候,齐二公子果然就搞不定了。我在浴室里光着身子,挨着冻,高声喊他:“你看见厨房那个水槽没有?你把热水龙头打开,热水器里的火就能跳上来了!”
齐锐琢磨了好一阵子:“你这水龙头上的漆都掉光了,哪边是热水啊?”
我都被他整忧郁了:“你要搞不清,不会两边都试试么?大哥!”
齐锐照我的吩咐,两边都试了。然而,我手里这花洒仍旧不出热水,急忙又喊他:“政委同志!你到底搞不搞得定啊?你那放了热水以后,不能马上关掉!你得等我这里开了以后,你才能关!”
结果,外头又没声儿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披了一件浴袍直奔厨房,挤开了齐锐,亲自打开了热水龙头。见热水器里的火终于窜了上来,我对齐锐道:“看见没有?等我进去以后,喊你关,你再关啊!”
我转了身,正要回浴室,身子却被齐锐一带,直接给拽到了他面前。
霍然间,我猛地意识到自己穿得有点少,浴袍底下赤裸裸的,一丝不覆。跟齐锐的眼神一撞,两边脸颊立刻都烫起来了,我忙道:“我……我还没洗澡呢。”
齐锐不准我退缩,但凡我把脸转向哪儿,他必然侧头跟过来,逼着我和他对视。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看得我心里直痒,他凑到我面前,贴着我的耳垂轻声道:“我不嫌弃你。”
随后,齐锐的吻便覆盖上来,忽深忽浅,他轻咬着我的下唇,惹得我一阵心猿意马。边上的热水仍不断在涌,升起一阵热腾腾的水雾,齐锐一只手慢慢探进了我的浴袍里,另一只手在我的臀部下一托,直接把我抱坐上了水槽的边缘。
我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这个澡必然是洗不成了。可我这身上、头发上,指不定哪儿还夹着水草呢。我突然就害臊了,扭头避着齐锐的吻。他停下了动作,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太快了?”
“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吧,好歹咱俩也是第一次那啥,能不能别在这个狗窝里?这地方太破了,四处都像安了机关似的,一不小心就中招……”
齐锐笑出了声:“那你什么时候搬去我那里?”
我一下子就结巴了:“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齐锐手还抚摸在我的身体上,没舍得拿走,他的指尖恰巧落在了我胸前的凸起,我忍不住浑身微颤,低吟了一声。下一秒,他突然就把我抱了起来,直奔房间,渐热的呼吸倾洒在我的脸上:“等不及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哎哎!我那床真不行!”
我在齐锐怀里抗议,他却不管不顾,直接把我吻闭了嘴。他抱着我压去了床上,俩人一上一下刚挨到一起,我这厢还没腾出嘴说上一句话,就听“吱嘎”一声脆响——那张四尺小床竟不堪重负裂了,覆盖在上方的床垫也顿时失去平衡,朝一个角落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