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一番严厉讨伐后,未来的韩总不敢废话了,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装尸体。

孟然揽过齐晓枫的肩:“这不还有我么?别人不靠谱,但咱俩谁跟谁啊,往后你真要生活不能自理,我照顾你也行啊,兄弟情真意切,友谊地久天长!”

齐晓枫听后,翻身坐到孟然身上,故意使坏,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搅了搅,眼见孟然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忍不住笑起来:“我操!孟然,你这什么表情?多少人想被我齐晓枫这么抱着啃,亲你一下怎么了?就你这烈士顶炸药包的架势,还好意思说要照顾我?等你丫真有了情人,必定是个见色忘义的料!”

对面的韩哲斌沉不住气了,抗议说:“等会查房的来了,你俩还那么一上一下叠着,想留个全尸不想?我告儿你们,回头聚众淫乱的罪名下来,哥可不给你们担着!我算什么了我,好处一点没捞着,还陪你们一块儿背个黑锅。”

齐晓枫来了劲,立刻蹦去韩哲斌那里,大大方方地冲他也是一通啃,随后道:“怎么样,捞着好处了,这下心理平衡了吧?”

也就是那一吻令韩哲斌刹那间怦然心动,自此改变追求方向,一心一意扑到齐晓枫身上。

那天之后,孟然历经多番打听,终于找出了那个玩弄齐晓枫感情的人渣。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携带了马扎、干粮,蹲守在某小区门口,终于看到那厮揽着一姑娘,状似恩爱地走了出来。

孟然核对了下照片,三两步上前,拽过那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你他妈瞎了狗眼,敢抢我女朋友!”

据说,当年的孟然虽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但凭借着一腔怒火,还是开辟了一套格斗风格,提着那男人连踢带抡,从小区正门一直打到了停车场,一路充分发扬风格,打出了离心力,打出了向心力,打得不明真相的群众敢怒不敢言。

又据说,那渣男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敢看孟然一眼,只是骂那姑娘:“你个贱货,有男朋友还找我干嘛?这婚你自己结去吧!”

这事过后一个礼拜,孟然收到了学校的处分一张。齐晓枫获悉,义愤填膺地去为他报仇,不出两天也受到了同等处分。老韩为了安慰这俩,特地拉他们外出下馆子。

酒桌上,喝醉的齐晓枫冲孟然说:“谁要你瞎操心我的事了?你这单枪匹马地过去,算怎么回事?你要真出点什么事,信不信我立马冲去把那浑蛋剁了?”

孟然回他:“靠!我这不看你难受么,就那种人渣,骗完男的骗女的,我打他那叫为民除害!”

打那以后,齐晓枫认定孟然就是他一辈子的好哥们,他们如兄如友,能为彼此抛头颅、洒热血。

不觉间心口一阵抽痛,现实中的齐晓枫抬起头,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略黑的眼圈微微下陷,竟像在几天里憔悴了许多。

限期破案头一天,我和唐明一早就赶往案发小区的物业公司。

熬夜值班外加几个小时的监控排摸,当我从电脑前站起来时,顿觉头重脚轻。身体虽被掏空,但好在理出了些头绪,经小区保安辨认,可疑人员的范围正逐渐缩小。

将近中午,齐晓枫来了通电话,说要接我去名轩,跟姚一弦吃饭。我再次回绝:“这饭咱们还是别吃了吧,我这正加班呢,真没心情跟那姓姚的其乐融融凑一桌。”

“你当是过年跟他吃团圆饭呢?”齐晓枫损我,“你要不来,我就不留什么面子了,直接给他撕了!”

“姑爷爷,你能不给我整事么?”

我瞅齐晓枫这架势是要干点找死的事了,要不去看着点,估计得引发一场械斗。不得已,我只得把位置告诉了他,又吩咐唐明继续察看路面监控,尽快摸清嫌疑人的进出路线。

“哎,昨晚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

“装什么傻呀,齐锐不都在你那过夜了?”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齐晓枫顿了顿:“不该你管的,少问。等着,我现在来接你。”

等齐晓枫赶到时,他车上的另一位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后座上,姚一弦正襟危坐,见了我客气道:“小孟,你这朋友可真够意思。我到了南西,你还没和我吃过一顿饭呢,人家倒是三催四请的。”

全然没了昨晚开会时的那股阴狠,姚一弦的神情十分友好,友好像我小学时一个乖巧伶俐的小同桌。

“诶,姚所,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请你那叫投缘,换孟然请你那就可大可小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原本一桩平常小事,到了有的人嘴里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今天举报你个贿赂领导,明天诬陷你个公款吃喝,莫须有的罪名一按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