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江安琪晚饭想吃什么,她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的一本食堂菜单。等我打完饭回来,她已准备好了自己的碗筷,盛了部分出来,闷声不响地开始吃饭,吃了几口又对我说:“你也吃。”
这丫头果真淌着和安澜同一基因的血液,哪怕是关心人也带着一股命令的劲儿。我听她的,扒了几口饭,随手翻开书桌上画册,看到三个穿制服的男子,从肩章上可以隐约探知他们的身份。
“安琪,这张画画的是谁?”
“舅舅、锐叔叔和锋叔叔。”
我又往后翻了一页,画上只有两人。
一枚橄榄枝以及一杠两花,那是安澜和齐锐。我突然猜到了齐锐为什么要避着安澜,只是不明白这两位分明十分相配,干嘛不能走在一起?
这时,俞宁打来了电话,我走到宿舍外接起,听他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有点事,得晚点回去。”
俞宁一愣:“你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呢?我可以向你保证,出差回来没通知你,纯属想给你个惊喜。”
“咱们把这句省了,行吗?”我握着手机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筹划该从哪里和你说起,现在想想根本多此一举。你俞宁是谁?你是陪着我走过整整三年的人,削去爱情,都能蒸发出点亲情。所以我何必在乎时间、地点?我就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我跟倒豆子似的往下说:“最初是什么事来着?想起来了,消防隐患报告。我跑遍了辖区大小单位,老老实实写了一份报告,结果被姚一弦否了。他甚至恶人先告状,提前到你那里颠倒黑白,而你竟也认为是我工作不上心……”
“这事就不提了吧。”俞宁说,“说穿了,也就挺小一件事,没必要升级到是非原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