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东方路。”我答。

他的手忽地颤了一下:“你住那里吗?”

这一简单的问题却隐含着许多敏感的元素,我思考用了一秒:“嗯,和他一起。”

齐锐没再说话了,一路沉默着把警车开到了我和俞宁的小区楼下。

“那我就上楼了,明天所里见。”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孟然……”

临开门一瞬,齐锐叫住了我。我转头,幽暗的驾驶室内,他仍如雕像般静静坐在那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顿了一顿,“在他出现之前,我就告诉了你我对你的感觉,你会接受吗?”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问题是无解且无意义的。人们追问它们的原因或许是寻求一个心理平衡,或许是寻求一个宣泄的出口,但无论答案如何,丝毫影响不了现实这个大前提。

我的手还拽着安全带,忘了松开:“嗐,问这干嘛?答了也没啥意义嘛。”

齐锐不容我回避:“我要你回答的是一道选择题,答案只局限于会与不会。”

面对他的直截了当,我愣了许久。在这样一个夜晚,在齐锐一次次向我伸出援手,在明显觉察到他失落的时候,或许把那些没意义且深埋心底的答案告诉他,让他稍稍好过一点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