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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爱上他了?”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难得看到你献殷勤,挺稀罕。”

“陆承璋,你为什么不是个哑巴?”

对方有光火的迹象,而我并不想真的激怒她,于是当机立断换了个话题:“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个钢琴老师的?”

“爸爸的一个朋友认识天和教堂的亨特尔先生,从他那里介绍来的。”

“天和教堂?”

“采先生在教堂工作,给唱诗班的孩子弹琴。”

“他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

“为什么不可以?他本来就是亨特尔先生收养来的孤儿。”

施妍灵大概以为我对他有偏见,语气愈发变得不友好起来:“你以为就你那些狐朋狗友上的了台面吗?采先生为人绅士,弹琴好听,还会说英文,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看不起他了?”

跟这女人真是没什么好讲的,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两句,罪名都扣到朋友头上去了,分明是你看不起我好不好?

“不跟你废话,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反正我把票搁这儿了,回头你自己去跟老头子解释,不是我怠慢你,是你不肯赏脸!”

最后我还是跟施小姐去华都电影院看了电影,散场后又顺路在新世界逛了两圈,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施怀藻见到我很高兴,很热情地招呼我留下来吃晚饭,我很客气的拒绝了。

过了几天又有一位朋友家的舞厅开张,几乎所有熟人都被拉去凑热闹。大家兴致起来一直从白天闹到了晚上,施妍灵醉得人事不省,我只好提早离席开车送她回府。

车开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大雨,不过好在施家的下人早已在院门口等候,几个人打伞,我同管家合力将施妍灵架进了屋。

进玄关的时候我听见从楼上传来弹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