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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确是只打算吃饭的,没想到对方愈缠愈紧,一发不可收拾。他有心想跟男人解释,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因为自己并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东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像是在警告我似的。岂有此理,我还不能跟人出去吃饭看电影了吗?他自己整天在外面招摇过市,左一个梁小姐右一个李太太,我也没说过什么啊。大家都是单身汉,又没有私定终身,他凭什么管着我?

云连这么一想就理直气壮起来,决定不再管连人俊,一门心思对付秦姝玢。

前几天在汇东饭店,对方突然提及祝南疆。

云连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自己与祝南疆有过节,也不清楚谣言究竟传得如何,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是因为打搅了祝南疆的好事,这才结下仇怨。

秦姝玢笑得微妙:“祝探长火气还是这么旺。”

“祝南疆是真难伺候,脾气来了谁的话都不听。”云连瞅准机会顺势道,“我看这法租界就没人能压得住他。”

“那可不一定。”

“巡捕房难道不是他说了算?”

“他再胡来,宋成耕的话总还是要听的。”

“宋成耕?”云连故作惊讶。

“督察长,祝南疆的顶头上司。”

“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真是惭愧,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一下。”

“想见他?”秦姝玢放下酒杯,眼波一转,“过两天薛老板家的歌舞厅开张,我约了宋成耕一起去捧场,到时候云经理也来玩玩,我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