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疆被送去了医院,还是连人俊亲自给他治的伤。
那一酒瓶子砸得恰到好处,大事没有,就是造成了轻微脑震荡。
祝南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晚上才醒过来,云连恐他寻仇叫连人俊暂时回避,别在他面前露脸,问起来就说不知道是谁干的,没看见。祝南疆面上倒是没什么异议,闷声不响地在医院养伤。
云连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一呼百应,上赶着献殷勤表心意的应该不少,然而十天半月过去也没见几个人前来探望,倒是江南印刷厂的温老板在出事第二天来过一次,问了伤势留下点东西就走了,没有惊动本人。要不是听医院的人说祝南疆与温长岭从小认识,云连打死也想不到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个人还有交情。
陆承璋自从那日带着采卿从芙蓉池离开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也打不通。连人俊三番五次想找他算账,都被云连拦了下来。
“是他邀你去泡澡!是他交的狐朋狗友!出了事他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差点被……”
“别怨他了,他也不是存心的。”
“这事根本就是因他而起,我看祝南疆那边的仇也应该算在他头上!”
“哥,别说了……”云连叹了口气,面露无奈之色,“那是采卿啊,他没有办法。”
云连很少叫哥,但偶尔想心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叫出口,连人俊听了心头一软。
“采卿是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