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黄济看不上他这女婿?”云连问。
“啊,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沈秋儒突然住了口,略为尴尬地咳了一声:“没,没什么……”
云连看出他这是有事瞒着自己,不过既然对方有意瞒着,他也就无心多问。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
侍应生从一旁走过,沈秋儒叫住了他,又转头问云连:“还要什么酒?”
后者摇头:“不了,不喝了。”
“云先生酒量不怎么样嘛!”
“前天夜里吹了冷风,嗓子有些不舒服。”
“哎呀,难受得厉害么?要不要喝点热的?”
“……好。”
沈秋儒询问了一番,得知热的只有咖啡。
“咖啡又不能润嗓子……可也没法子了,这里没别的好喝。”
云连本想劝他算了,但见男人锲而不舍地抓着侍应生不放,甚至想出“叫楼上酒店烧点热水”的主意而遭到白眼,突然不忍也不愿意出言阻拦了。
——他费这么大的心思,只是为了替我讨一杯热水。我不过是不想喝酒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他却当了真,担心我嗓子难受。
上一次有人担心自己嗓子难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云连心想。
太过久远的东西他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小的时候自己嗓子弱,一淋雨挨冻就咳嗽发热。每当这时云榕就会热上一碗面汤,拌些鸡蛋,再撒上葱花,热腾腾的一大碗哄他喝下去。云连不喜欢小葱,但唯独能忍受蛋糊面汤和葱花混在一起的味道。很暖,很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