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和咖啡端上来了,云连抓起杯身欲往嘴边送,顿时被烫得低呼了一声。
哆嗦着把杯子放回去,咖啡洒到了桌上。
“哎呀,烫到手了?”沈秋儒左右瞅了两眼没看到纸巾,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丝帕递到云连面前。
后者甩了甩被烫得发红的手指,又见指腹上沾了点咖啡,抬手就把指头送进嘴里吮了一下。
“哎,别,手脏!”沈秋儒见状抓过他的手用丝帕把污渍擦净了,又捏住红得最厉害的食指来回摩挲了两下。
云连呆愣地看着他动作,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应该抓着柄喝,抓着柄,就不烫了。”沈秋儒收回丝帕,演示般地端起杯子又放回桌上,“要是嫌烫就先放着,先吃蛋糕。”
云连学着他的样用叉子叉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齁甜的奶油味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腻得他皱起了眉头。
“这蛋糕做的有些甜了,不过好在奶油还算细腻。现在喝一口咖啡就刚刚好……对,一小口,咖啡苦,可以缓解蛋糕的甜味。”沈秋儒兴致高昂地指使云连放下叉子端起杯子,一边示范一边嘴上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
他向来喜欢干这档子事,倒不是存心显摆自己“讲究”,而是真的喜欢说教演示传授经验,殊不知这种举动最是容易招人烦——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呆瓜,就你沈秋儒懂的多,可实际上懂的也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好在云连并不在意这些,很听话地放下叉子,端起咖啡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咖啡的苦味的确是冲淡了奶油蛋糕的甜腻。云连舔了舔嘴角对沈秋儒笑了一下:“果然好些了。”心里却想,既然苦味和甜味能互相抵消,那我还吃它们干什么,两样都不吃不就可以了?
两人面对面喝完了下午茶。
沈秋儒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又问伙计要来纸巾擦了擦嘴角,突然抬头对云连道:“哎,云先生,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