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濑的那个濑字儿又不好写,孩子本来就哭的厉害,结果字儿反复写不好又给急哭了,后来还是林谨殊手把手一笔一划给教的。
到了年底期末考,小苏林指天发誓说自己这次一定是第一名,好不容易缠着苏青濑点了头陪他,结果这爸爸一整晚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带着孩子去领成绩之前还跟要相亲似的反复挑选起了该穿哪一件衣裳来。
林谨殊已经请好了年假,大早上衣裳都不穿,就只顾趴在床头看苏青濑那大姑娘出嫁头一回的紧张模样。
“就那件米色的羽绒服好看,穿着跟大学生似的,不知道的当你是小苏林哥哥呢。”
“瞎说,再过几年都快四十了,还哥哥呢。”
“没瞎说,你今年明明十八。”
自己的车前两天送去保养,林谨殊那车又骚包的厉害,苏青濑难得带着孩子坐了回公交车,这心情还是挺不一样的,看着小家伙一天天长大,个头越蹿越高,书包也越来越重,做人家父母的那种满足感就来的十分强烈。
“爸爸,我昨天和子栋哥哥还有小涵涵他们说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都不相信呢。”
“这种事儿你跟人家说干什么?”苏青濑拉着孩子的手下了公交车就朝学校走,所幸不远,步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小苏林牵着苏青濑,他蹦蹦跳跳,十分得意的说,“他们只有一个爸爸,可是我有两个呀。”
“那人家还有妈妈呢,你又没有妈妈。”
“我有。”不服气的喊着,小苏林认真回答说,“昨天爸爸才说,你和他又是我爸爸,也是我妈妈,这样算下来,我就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了。”
“瞎乐,你爸是个笨蛋你也是?”
“爸爸不是笨蛋,我也不是笨蛋,我有一个警察爸爸,还有一个医生爸爸,他们都是能为社会做贡献的最伟大的人,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做警察,做医生,做老师,研究蘑菇蛋,设计桥梁,和宗介伯伯一样给学校和孤儿院捐好多好多钱,和韩凛伯伯一样研究好多好多奇奇怪怪的病症,和谨殊爸爸一样保护人民群众,抓住所有的坏人,和青濑爸爸一样救死扶伤,受人尊敬。”
小苏林开心的不得了,他拉着苏青濑直往前跑。
道路两旁来往的车辆和小朋友都很多,但是他们两个显得格外开心,冬天的风稍微大了些,每个人都用衣服把自己裹成一只厚厚的肉球,冷风一吹,本来就零落的树枝丫上又掉下来不少枯黄的叶子。
这条路很短,也很长,这种心情如长河,如高川,这份爱意奔腾不息,连绵不绝。
林谨殊远远开着车跟在苏青濑的身后,只是看着这样的场面,哪怕单是背影也觉得心满意足,以前从来没有妄想过的事情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存在,他仍像是活在梦里,但这个梦却又那么真实。
路有终点,所有人也在不停靠近终点,不过此生有幸能够牵起你的手,然后说一句。
‘此生得你,至上荣幸。’
便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于林队而言,从业生涯中最美的勋章,是苏苏。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