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遥静静地看着钟时天,这像吃了炮仗的家伙,却渐渐地让他眼里酝酿的风暴化开。
“以后华市打来的电话,你都不要接了。”钟时天气冲冲地说,他对上了赵疏遥的眼睛,炸怒状态收敛了起来,他担忧地说:“你是不是很难过?”
赵疏遥从来不因为赵明凯难过,但钟时天的关切和疼惜极大的取悦了他,于是他沉着脸,没说话。
钟时天第一次见识到赵疏遥说
的渣爹,就不由自主地带入了钟平北,他的爸爸那么好,要是这么对他,他会哭死,赵疏遥可是面对了十年,千疮百孔都要历练地刀枪不入了。他越共情,就越觉得赵疏遥可怜,忍不住抱抱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难过,他心里只有自己,不配做你的爸爸。”
赵疏遥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低头,压在钟时天软和的肩上,他今天一直在回避钟时天,可一触碰他,就根本躲不开,也不想躲。
感觉到他的依靠,钟时天更心疼了,可他怎么安慰,赵疏遥都不为所动,于是他只好把赵疏遥按在沙发上坐下,蹲在他的膝前像哄孩子一样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
赵疏遥轻轻叹息,垂下眼帘。
钟时天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憋出来:“要不我跳舞给你看?”
赵疏遥抬眼。
钟时天站起来后退两步,跳了段机械舞,因为没有音乐,他就自己配,嘴巴发出叽里咕噜地怪声,像个故障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