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走后,办公室就只剩他们三人。
赵捷修彻底暴露本性,几月不见,他骄纵更甚,坐在会客沙发上就像这里的主人似的,他用那变声期中的公鸭嗓说:“赵疏遥,你可真够窝囊的。”
赵疏遥视他为无物,剔透的眼睛里除了冷,并无其他情绪,“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探望你了。”冯语秀温婉地说。
“是想看我的狼狈吧?”赵疏遥说,“我现在你们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冯语秀内心阴毒地想,她本以为没了赵家支援的赵疏遥会穷困潦倒,面黄肌瘦,可眼前的青年挺拔如竹,俊秀夺人,甚至比在赵家时更加出色,看他那愈发和生母相似的五官,她怎能不恨?
周围没有旁人,她不用再将情绪藏着掖着,保养得宜的脸透着恶毒,“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不知道你平日私藏了多少我们赵家的财产,这时候用上了是吧?”
冯语秀最喜欢用搬弄是非来惹怒人,赵疏遥早就不为所动,面上露出不屑,就足以反噬回去。
冯语秀暗握拳,告诉自己慢慢来,这贱种玩不过自己,便又挤出笑容,说:“疏遥啊,你爸最近身体不好你知道吗?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可你呢,你有慰问过他一句吗?我们赵家不欠你的,是你欠我们赵家,这些年的养育,就算是只狗也懂得感恩,而你呢?你有没有心啊?”
赵疏遥不在意道:“出了校门直走右转,有流浪狗救助中心,挑只会感恩的狗去。”
他这柴米不进的样子,冯语秀勉强能忍,赵捷修可忍不了,跳起来喊:“说你比狗都不如啊!”
赵疏遥向才知道他在一样,施舍了他一个眼神,满满的鄙夷,“哪来的狗在乱叫。”
赵捷修扑上去想揍,但被冯语秀拉住了,这儿是赵疏遥的学校,刚才那老师站那一边的她可看得明白,弄出动静来对他们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