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过拐角,赵疏遥还是能感觉到钟时天的存在。
他皱眉,停下脚步冷漠地回头。
钟时天没有跟上来。
下一秒,他知道了问题所在,他偏头看着自己的左肩——这个和钟时天亲密接触的部位。
一股淡淡的奶香和软绵绵的道不明的味道。
赵疏遥的脸色无法言喻,回去他就要把衣服扔了。
他又摸到了衣兜里的手帕。
这是他在山上捡到的,就算看到了手帕上缝着的名字,或许是因为残留在上面的微弱体温在那个时候对他而言过分温暖了,他竟神使鬼差地收了起来。
实在是个昏了头的错误举动,他回到家就扔了,不对,烧了。
可这么想着,赵疏遥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块手帕。
但在之后的几天,钟时天真的没有再出现在赵疏遥的眼里。
不是像之前那样钟时天不小心遇到他在刻意躲开,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疏遥本应该丝毫不在意的,因为那是他讨厌的人,胆小又懦弱,连揍一顿都没必要,消失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可他却莫名的烦躁,即使面上看不出,心里却燃烧着火苗,一天比一天旺。
赵疏遥把原因归为,钟时天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四处蹦跶是错,无影无踪也是错,他的存在就是根源性错误,但就算消失了也是错的。
这套说法在他们之间的渊源上很是自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