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轻轻庆幸自己练了一段时间的身体,她把顾远狄抱上了轮椅,撑着伞推他去缆车附近。
顾远狄迷迷糊糊之中,说:“缆车九点半就停了,打电话。”
说完,他就垂下了湿漉漉的睫毛,失去了意识。
付轻轻掏出手机给邓雅丽打了个电话,她手机的电也不多了,只能长话短说:“雅丽,你快联系基地的人快点把缆车再打开,顾远狄在山上下不去,我们俩现在在观星室北面的山坡上淋雨。”
邓雅丽刚下山,接到这通电话,脑子飞速运转,连忙联系了基地负责人,却得知缆车的操作员下班了,外出玩儿去了。
负责人一面安抚她说,立刻联系操作员回来,一面派人上山。
邓雅丽等不了了,她打着伞往山上跑,跑着跑着,伞实在是碍事儿,索性把伞扔了,淋雨往山上跑。
跑了十来分钟,她累得不行,还想再给付轻轻打个电话,打不通,对方已关机。
“都什么破手机,电池这么不耐用。”
邓雅丽无语地揣起手机,往山上去,在半山腰上碰到了背着顾远狄的付轻轻,付轻轻个子不矮,但是背顾远狄还是费劲儿的,一身的泥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邓雅丽冲上前去问:“你们、你们怎么了?怎么不在原地等我?”
付轻轻腾出一只手,把手腕上的伞给邓雅丽,跟她说:“帮忙打一下,他发烧了,不能淋雨。我手机没电了,怕你们找不到我们,轮椅也坏了,我等不了,就自己下山了。”
邓雅丽连忙撑开伞,打在付轻轻头顶,陪着她往下走。
下了雨,石阶很滑,摔一下简直要命。
邓雅丽离得近,清楚地听见了付轻轻的喘气声,一抬头,借着山上光芒微弱的灯,她看见了付轻轻脸上的伤痕,显然是在石头上刮伤的。
她有些心疼地问:“脸怎么了?”
付轻轻抿了抿嘴角:“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