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先写下面的,最后再写这道题?”祁鹤问。

其实傅泽沛在暗暗跟自己较着劲。这道题祁鹤肯定会,而且也不是超纲题,那别人能写出来他为什么不能?

就像,有人能跟祁鹤考到同一所大学,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祁鹤坐下来,看着他道:“不要钻牛角尖,尤其是考试的时候,在这道题上浪费太多时间,后面的题也会受影响,很可能写不完。”

“我知道。”傅泽沛把试卷揉得皱巴巴,恨不得撕了,“这又不是考试……”

他很烦,因为眼前这个人。

祁鹤没再跟他争执,手指点着褶皱的试卷,划过上面的不规则形状:“辅助线画错了。”

“啊?”t

“嗯,这样做辅助线看着很简单,但有个条件证不出来,最后还是解不出来题。”

“……”傅泽沛彻底郁闷了,“我白算一节课了。”

窗户开着,吹来一阵风,少年校服领口飞扬。从教室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漂亮的粉色。

傅泽沛忽然就不想回家了,这样美好的时刻,空荡的教室,只有他跟祁鹤两个人,时间仿佛凝固。

“诶,我跟你说个事,想好久了。”他放下笔,那道题的心结也随之解开。

祁鹤把书包放下:“什么事?”

傅泽沛决定先试探一下他,以免问得太突然祁鹤被吓到:“你觉得方嘉年这个人怎么样?”

方嘉年?

“很好相处,也讲义气。”祁鹤说,“你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