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他说得全对,傅泽沛还是丧着一张脸:“知道了,不就是物理嘛,有什么难的……”
夜晚风起,风铃碰撞,正在小声嘟囔的傅泽沛忽然一愣,下意识往阳台上看。
他现在都条件反射了,一听见风铃声,就以为是祁鹤在找他。
就好像,风铃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信物,一响起就是代表着某种信号,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祁鹤的目光也定格在摇晃的贝壳上,其实他很好奇,那天傅泽沛到底有没有梦见他。如果他不能在傅泽沛心里占一席之地,那么是否能在他梦里偏安一隅?
“傅泽沛。”他问,“你还没告诉我,那天有没有梦见我?”
傅泽沛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烧起来,从脖颈一直红到耳尖。他把头垂得很低,不得不撒谎:“才没有。”
“真的?”祁鹤觉得他的眼神在闪躲。
“昂。”傅泽沛含糊不清,赶紧假装吃水果转移目光。
祁鹤追问:“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
“……”他心虚啊。
难道他能告诉祁鹤,我那天做梦了,还是个春|梦,梦里咱俩先是这样这样,又是那样那样,然后你啊呜一口,把我标记了?
当然不行!
“有吗?是屋里太热了。”傅泽沛狡辩着,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快下雨了吧,怎么这么闷?”
祁鹤暗自笑了下,嘴角扬起个愉悦的弧度。连傅泽沛自己都不知道,他撒谎的时候脸会红,紧张的样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