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果盘放下:“你感觉好点没有?”

祁鹤点点头。

其实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跟傅泽沛之间微妙的变化,那天他几乎是没有意识,本能地吻住了对方的腺体,只要再用力一点点,他就会标记他,占有他。

可傅泽沛大声喊不要,浑身都在颤抖,情感和理智在他身体里相互拉扯,将他撕碎。

最终他放弃了那样做,傅泽沛怕疼,而他怕自己后悔。

这两天祁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想,傅泽沛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还是女生,alpha还是oga,或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

在一份感情前面,所有人都变得平等起来,不再有性别划分,也没有信息素压制。即使他是少数s级alpha,拥有人人羡艳的信息素,也无法阻挡自己喜欢的人去喜欢其他人。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他敏感地察觉到傅泽沛对待他的态度,跟原来大有不同——不敢再直视他,说话磕磕巴巴,目光躲闪。

包括现在也是,他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手指却不安地绞在身后。

祁鹤想做那个让傅泽沛有安全感的人,而不是让他感到恐惧的人。

“这是最近各科老师发的卷子,下周就要期中考了,这几天都在复习,没有讲新内容。”傅泽确实有少许紧张,吞吐着口水,“你周末写写吧。”

祁鹤接过来翻了下,厚厚一沓:“好。”

傅泽沛靠在他的书桌上,三天前祁鹤在这里给他讲题,后来情热期来得突然,没吃完的冰激凌被打翻在地,融化成了一滩甜水。

现在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你成绩好,但也不能松懈!”他一不小心又提到祁鹤的成绩,连忙解释,“这是老刘让我转告你的。”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