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沛想,他可能烧糊涂了。
可是他并没有看见祁鹤眼中多出来的几分清明,只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喃喃道:“标记我,西西……”
“什、什么?”傅泽沛睁大双眼。
祁鹤让自己标记他?
跟alpha可以标记oga一样,oga也有反过来标记alpha的权利,同样是咬破后颈的腺体,同样是临时之举。
但不同的是,alpha标记oga更多是占有,是欲|望,是真正的标记;而oga的标记,更多只是起到安抚作用。
就像oga释放信息素让自己的alpha得到平静那样,只不过这种方法来得更加快速,更加直接。
可这种方法大多时候只适用于固定关系的a和o之间,因为他们对彼此的信息素熟悉且信赖对方,所以信息素才能够起到镇静作用,但是他跟祁鹤……并不是那种关系。
而且,即使是临时标记,标记留下的痕迹也会过很久才消失。
傅泽沛真的不确定,祁鹤现在想让他标记自己,是出于某种感情,还是因为被折磨得太难受了。祁鹤也不确定,这一秒他能理智尚存,下秒是不是就会意识被吞没,伤害到傅泽沛。
于是两人短暂地僵持住了,alpha如一只受伤的巨狮,趴在oga的肩头难受地呜咽。他要克制住自己的渴望,收起自己的獠牙,握紧自己拳头,甚至要掐住自己的皮肉来保持一丝清醒。他不能伤害到自己的oga。
可是他又舍不得放开自己的oga。
这是一个alpha最强势最危险,也是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
书包就在床上,几步之遥,里面放着可以解救一切的抑制喷雾。傅泽沛头有点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满屋子信息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