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去的那股头晕劲又翻涌上来,事实证明啤酒还有后劲,傅泽沛脑袋比刚才在饭店里还晕乎。

酒精开始掌控他的大脑,傅泽沛不由自主地凑近,拉着祁鹤的胳膊闻了闻:“你也喝了好多酒啊。”

他不知道祁鹤几乎对酒精免疫,喝再多也能跟没事人一样。不像他,两口就晃晃悠悠,找不着北。

祁鹤身上的酒精味很浓,甜甜的,不像麦芽发酵的啤酒,倒像陈年久酿的一壶烈果酒。

“祁鹤?”他迷迷糊糊地喊。

祁鹤侧头,看见傅泽沛正痴痴望着他。

顿时间,狭小的空间里甜滋滋的空气包裹着烈酒气息,波涛汹涌而来。如果司机不是个对信息素没有感知能力的beta,恐怕已经被这浓郁的气息逼得受不了。

傅泽沛失去力气,往他肩膀上一倒,嘴里喃喃:“我要醉了。”

话音刚落,人便呼呼睡着。

正如上一次在酒吧,他也是这样毫无意识地睡在了祁鹤的肩膀上。

祁鹤一怔,傅泽沛的头发几乎挨上了他的嘴唇。司机猛地右转弯,电光火石间他的唇擦过了傅泽沛的发尖,在一个贪婪的吻后,他近乎虔诚又克制地离开。

刚才他吻了一下傅泽沛,这件事只有他和夜色知道。

与此同时,祁鹤想,他的第一次发|情期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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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好困。

当闹铃在耳边催命般响起时,傅泽沛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念头。

连眼都没睁开,他熟练地关了闹铃,立刻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圈,牢牢把自己裹住,以免再受到下个闹铃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