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沃傻了,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噢。”

祁鹤放下手里的早餐,那是一份豆浆和面包,走过去拍了拍傅泽沛的肩膀:“傅泽沛?”

傅泽沛正在做梦,梦里好像有人叫了他几声。

“醒醒,该上课了。”

头很沉,仿佛有只大手再抓着他往下坠,不停坠,身体被无边的黑暗裹住,粘稠的浓浆让他快要无法呼吸,仿佛溺水。

他想要呼救,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神情痛苦。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呼唤着他:“傅泽沛!”

傅泽沛大口呼吸着,眼前有了一点光亮,他想抓住什么,身体却猛然坠落下去,整个人猛地惊醒,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张沃看呆了,下意识叫了他声:“泽哥?”

傅泽沛抹了把脸,想起自己在教室里,而今天是周一,要下去升旗。

“你做噩梦了?”祁鹤问。

“好像是。”傅泽沛说,“也没梦到什么,就是感觉身体很重,无法呼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可能是梦魇,最近压力很大?”

傅泽沛:“那倒也没有。”

虽然他说了要争年级第一,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压力。对他来说,睡眠是第一重要的事,任何事情都没睡个好觉重要,所以能影响他睡眠质量的事,肯定是大事。

篮球赛也不大可能,他可是对他们几个非常有信心,干掉刺毛那群人不在话下。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昨晚没睡好。

至于没睡好的原因……傅泽沛抬起眼皮看了下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