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两无话。好巧不巧,对面那位今天还是裸着上身。
傅泽沛推开窗户,非礼勿视,遮了半个眼睛:“你……!”
祁鹤闻言转身,眼神中透出一点惊讶,似乎刚看见他也在。
“你怎么又不穿衣服!难道你又刚洗完澡?”
这个beta,好不矜持!
傅泽沛不知自己在气恼什么,明明他不看就行了,偏偏那月光铺在祁鹤身上,亮得惹眼。
这楼的设计便是如此,为了朝阳,每层楼的阳台都朝向南面,属于次卧的小阳台也不例外。这就导致虽然他们两家的位置是对门,可实际上他跟祁鹤的房间是挨着的,并且两个阳台之间仅仅隔了两米不到。
好在这是高层,否则他去找祁鹤,一步跨过去就行。等等,他为什么要去找那家伙,要找也是祁鹤来找他!
“在自己房间为什么要穿衣服?”祁鹤瞥了他一眼,抬头伸手,将头顶晾干的睡衣扯下穿上,“何况,我来阳台就是拿衣服穿的。”
好像没有毛病,小阳台本来就是卧室带的,那可不就是在自己房间。
傅泽沛被他两句话堵得说不出话,他从小就嘴上厉害,而祁鹤向来是不还口的那个,现在仿佛位置颠倒了过来,他成了没话可说的那个,还有点不习惯。
他恨透了设计这房子的人,无理取闹地说:“你,你晃着我眼了。”
祁鹤笑了下,难道他是灯泡,会发光啊,还会晃人的眼。
他把衣服穿好,将半开的窗户完全拉开,问对面:“那现在还晃吗?”
“不晃了。”但是他现在脸有点热。